*是给阿汜的生贺，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东西的渣渣小短篇

*CP中芥，OOC预警，请注意避雷

==========以下正文==========

中原中也走出浴室的时候，时钟正指向清晨六点。

客厅里很暗，窗帘没有完全拉上，从缝隙里可以看得到外面泛白的天色。中也不喜欢这种昏暗的感觉，他习惯性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光线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中也有些不适应地眯起眼睛。时间很早，然而远方的天空已经染上了一丝丝的金色。他打开窗户，微风带着有些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今天大概会是个好天气，中也想。

身后传来了细微的响动。中也回过头，纯黑色的沙发上突兀的一抹白色让他有一瞬间的疑惑。身着白色衬衫的细弱少年安静地闭着眼睛，身上的毛毯已经有一大半都从他身上滑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冷，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中也关上窗户，有些无奈地敲了敲额头。他走到沙发旁边，尽量动作很轻地把毛毯重新盖在少年的身上。少年睡的很熟，中也能听得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他伸出手，轻轻拨开少年落在脸上的白色发尾，指尖无意中触砰到少年的面颊，有些凉凉的。

手感不错，他想。

中原中也第一次见到芥川龙之介是在六年前，那个时候的芥川只有14岁，原本应该是稚气未脱的孩子的年龄，如果他没有生在贫民窟的话，现在大概也只是个平凡的中学生而已。

那是个很普通的夜晚，中也一如既往地顺利完成了任务，在据点的门口他遇到了太宰治。他皱着眉头想要装作没看见那位让他觉得厌恶的搭档，然而跟在太宰身后的少年却吸引了他的视线。中也没见过那个少年，他身上披着太宰的黑色大衣，微微低着头。中也看不清他的面容，他略带好奇的视线在太宰和少年之间游移。太宰似乎感觉到了他目光中的探寻，他冲着中也挥了挥手。

“哟，中也。”太宰的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意味。中也对着少年扬了扬下巴问道：“他是谁？”

太宰身后的少年闻言抬起头看向中也，清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神很安静——应该说安静得过头了，那双漆黑的眼眸仿佛深不见底，从中找不到一丝丝情感。中也无端地觉得有些不舒服。太宰耸耸肩，很随意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我的新部下。”他说，“做个自我介绍吧，芥川君”

少年的眼神在一瞬间有了波动，他微微低下头，声音有些嘶哑：“我叫芥川龙之介，从今天开始是港口黑手党的一员。”

中也的脸色有些凛，他很清楚的看到芥川在太宰说到部下时眼神的变化。他打量了一下少年依旧带着稚气的脸，心里觉得有些可惜。加上这个是太宰祸害的第几个了？中也在心里默默地计算了一下，两秒后他放弃了计算，冲少年点了点头：“初次见面，我是中原中也，太宰治的搭档。”

那是中也第一次在芥川的脸上看到属于人类的表情，虽然稍纵即逝，但是他还是捕捉到了芥川一瞬间的惊讶，尽管芥川的声音依旧平板：“您是太宰先生的搭档吗？”

“有什么问题吗？”中也皱眉，一个眼刀甩向一旁满脸似笑非笑表情的太宰。他觉得大概是太宰这个混蛋又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芥川摇头，视线快速地扫过中也的脸，最后停留在那双蓝色的眼睛上。中也的眼睛很漂亮，眸子里燃烧着勃勃的生机和自信，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双瞳中被点亮一般。

“只是觉得您一点都不像。”芥川说。

中也收回手指，水珠顺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滴下来，落在芥川的脸上。芥川微微动了一下，没有醒过来。他的呼吸声很轻，随着呼吸能嗅到他周围萦绕着的淡淡酒气。中也看着芥川的睡颜有些感慨。他认识芥川这么久了，除了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见过他惊讶的样子，其他大部分时候芥川都是面无表情。提到太宰的时候除外，那时的芥川简直让中也怀疑太宰是不是给他嗑了什么奇怪的药。中也从没见过芥川这么乖巧安静的表情，就像个孩子一样，透着一股完全不设防的单纯。他凝视着芥川的脸很长时间，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芥川睡着的样子确实很好看，甚至跟他认识的很多漂亮的女孩子相比都毫不逊色。

中也是前一天晚上在酒吧里遇到的芥川。闲聊之中，中也开玩笑地提起了四年前芥川在这家酒吧里为了向太宰证明自己的酒量而喝醉的事情。芥川闻言沉默了下来，中也安慰似的拍拍芥川的肩膀，随手倒了半杯酒。芥川的视线落在中也的酒杯上，沉默良久之后芥川开口。

“在那之后已经过了四年了。”芥川的声音很低，中也有些疑惑地望过去，芥川垂着眼睛继续说道：“我已经变得足够强大了，所以……”

下一秒中也手边的酒杯被芥川抢走。还没等中也反应过来，芥川就已经趴倒在了吧台上。

中也觉得心很累，早知道就不应该提到太宰那混蛋的。

把芥川扔进车子的后座之后，中也才想到自己不知道芥川的住址。他在脑海里把所有可能知道芥川住址的人都过滤了一遍，最终还是放弃般地上了车。

完全不想去问太宰那混蛋芥川的地址。这么想着的中也恶狠狠地握住了方向盘。

“芥川，你家在哪？”中也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然而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他无奈地转过头，芥川已经躺在后座上睡着了。他的表情茫然无措，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中也心里猛然一动。

太宰离开的那天晚上，中也在据点的门口遇到了芥川。

中也当时的心情并不怎么好，因为他的车就在刚才莫名其妙地爆炸了。他边走边咒骂着跟他纠缠了很多年却又一声不吭地走了的太宰，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芥川。

芥川走的很慢，他的姿势有点奇怪。中也一瞬间不知道该不该叫住他。毕竟芥川曾经是太宰的直属部下，他现在大概也跟自己一样心情不怎么好。然而芥川已经看到了中也。他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望向中也，声音有些抖：“晚上好，中也先生。”

中也愣了一下，芥川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如果是一般人可能早已被他那副愤怒的样子吓到无法动弹，但是中也却在芥川的眼睛里捕捉到了其他的情绪。茫然、痛苦、哀伤、无措交织在一起，芥川的漆黑的双瞳第一次面对着除了太宰之外的人露出了属于人类的情感。中也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芥川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地方。那时芥川站在太宰治的身后，漆黑的眸子如同深渊。中也无声地叹气，他举起手拍了拍芥川的头，芥川比中也高出一些，这让中也的姿势显得有些滑稽。芥川无言地站在原地，中也冲他笑了笑。

“想跟那个混蛋青鲭证明你很强大的话，你这样的状态可不行啊。”

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落在了芥川的脸上。似乎是被强烈的光芒刺激到，芥川皱起了眉头。中也拉上了窗帘，看着芥川的睡颜随着光线的阻断而恢复平静，无意识地勾起唇角。之前落在芥川脸上的水珠随着芥川细微的动作滑落下来，浸入发尾消失不见。

“晚安，芥川。”中也轻声说。

==========THE END==========

 @白汜 迟到的生贺，最近文力荒废结果只撸出来这么一个东西_(：3 」∠ )_为了能够在零点之前完结使出了洪荒之力，抱歉祝福的太晚了_(：3 」∠ )_总之，生日快乐ヽ(*´∀｀)ノ

 @七面相 你要的中芥